历十载有余,《湖北朱氏志》终得付梓,该书最终能够编纂出版,有一人的心血和付出不可不提,那就是该书主编朱金明先生。
一
我和朱金明先生因“谱”结缘。“谱”是家谱的“谱”。
朱金明先生是一位退休老干部,麻城人,居麻城市,而我参加工作后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咸宁,按说两人是不可能有交集的,一次机缘巧合,加上现代科技的助力,我们相识也是必然之事。
退休了,就应该好好享受生活,而他则利用老年人打麻将、钓鱼、跳广场舞的时间,研究起了朱氏文化,还组织一班人计划编纂一部关于湖北朱氏文化之类的书籍。
我因写了一些有关朱氏文化的文章,引起了他的关注。两人开始在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在聊天中得知,他和我同为唐末朱迁将军的子孙,按世系排下来,我俩是同辈。于是,我就称他为老兄。这就是研究姓氏文化的魅力。哪怕两个相隔千里,且从未谋面之人,也能找到血缘上的共同点,也总能让人发出“感世次易远,骨肉之易疏”的感慨。
二
许多事物看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远非复杂一词能描述。
单说金明老兄想做的编纂湖北朱氏志这项工作吧。湖北省有七十多个区县,每个区县的朱姓来源不一,要想把全省的朱姓来源编印成册,并找出其中的关联,谈何容易。其工作量不亚于为湖北所有的朱姓编修一部家谱,难度可想而知。没有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来支撑,是不可能完成的。因此,完全靠金明老兄那一班人完成这样庞大的工程,不仅我持怀疑态度,周围之人也不看好。但基础工作得有人来做,第一只螃蟹得有人来吃,哪怕金明老兄做的工作也许是为后来研究者做了一个铺垫,那也是一份了不起的事业。
金明老兄就这样从琐碎的、繁杂的、基础的工作入手了。编修的一项主要工作是收集资料,具体就是联络各地的朱氏宗亲,请求人家把族谱贡献出来,如果对方不同意的话,自己就得前去沟通,或对资料进行拍照或记录。得到所要的资料后,再进行鉴别、归类,然后求同存异。每次,只要有点心得,他都会跟我分享。有一次,他在留言中告诉我,在这次收集资料中,找到了湖北朱氏共同的始祖,那就是生于南北朝的异公,即朱异,字彦和,南朝梁武帝的肱股之臣。他说,这是他从众多家谱中找到的湖北朱氏的共同始祖。我没接话,只是给他一个点赞的手势。
有时候借助政府的力量,举办一些活动也是收集资料的一个渠道。
麻城市有个孝感乡,那是明朝初期湖广填四川的一个中转站和集散地,当年众多姓氏的家族在孝感乡集结,然后向陕西和四川等方向迁徙。孝感乡就如同山西的大槐树,几百年过去了,这些迁往川陕的姓氏后人,通过如今的社交媒体,都跟孝感乡或多或少有联系,为此,金明老兄他们配合政府搞了一个本家朱氏外迁宗亲回乡认祖的大型活动,此举不仅促进了当地的旅游业,增加了家族的文化认同感,也为他的志书编纂工作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素材,真是一举多得之事啊。
从我跟金明老兄网上相识,到其成书,将近五年的时间,其间我们见过两次面,一次是由志超宗亲组织的在咸宁朱氏族谱的发行仪式上,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另一次是由纯良宗亲组织的大冶朱家山头采摘活动。老朋友相见,本是开心喜悦和互道别后的时候,而金明老兄却总是牵挂他的志书工作,无睱跟我们一起活动,一头扎进了他的朱氏文化研究工作之中——索要家谱,拍照资料,不明之处询问周围之人进行核对。我们都返回了,他一人仍因家谱上的记载跟主人核对、探讨。
三
志书的编纂成功,凝聚了金明老兄和他团队的心血。纵观这厚重的六卷《湖北朱氏志》,其体量涵盖了族源考据、迁徙脉络、名人传记、宗祠文化等等,为湖北朱氏文化的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也为中国历史上的氏族迁徙、姓氏起源、家族文化、村落形成等研究工作提供了佐证素材,更为许多外迁的朱氏宗亲寻根问祖、家族溯源提供了重要线索,厘清了来龙去脉。
当然,任何新生事物的诞生不可能十全十美,作为一位退休老人,影响力和朋友圈有限,但金明老兄能沉下心来,从点滴做起,从基础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心中理想的目标迈进,为湖北朱氏文化的研究开了一个好头,树了一个标杆,仅凭这一点,我必须为金明老兄点个赞。
(东溪朱氏 封金赤玉氏 2025年 秋写于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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